第97章 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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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金魚
在看到群裏的消息時, 鹿島游才剛剛把貝爾摩德送走沒多久。
貝爾摩德是跟著小蘭和園子一起來後臺的。
雖然早就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了，但看著眼前相貌熟悉的青年跟在兩個少女身後不緊不慢地走來，紫色的眼眸裏氤氳著溫柔的笑意, 微垂的眼角又顯得特別無害時, 鹿島游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恍惚。
就, 真的好像啊。
如此爐火純青的演技，再搭配上那樣美艷漂亮的長相, 多適合在舞臺上發光發熱啊。還會一手易容，四舍五入就是什麽角色都能演, 無論男女都能上。
這業務能力, 鹿島游都要羨慕了。
她雖然演技好, 但在舞臺上弱點也蠻突出的：那就是不太擅長飾演女性角色，尤其是那種可愛型的。
唉，真的可惜了。
鹿島游內心遺憾歸遺憾, 但還是進入了表演狀態, 將再次見面的驚喜演得惟妙惟肖。非常熱情地詢問對方演出如何, 有沒有心動, 想不想來劇團表演。
心裏則在琢磨著如果貝爾摩德替波本答應了，她理論上是不是就可以拽著降谷零來舞臺表演了？
還沒琢磨出來結果呢, 就聽見貝爾摩德鄭重其事地拒絕了她的邀請, 用的還是自己不擅長演戲的理由。
鹿島游看著面前表情略帶歉意，看起來是如此真誠的深膚青年, 心想, 您真的是太謙虛了。
不過拒絕了也好, 也省得本就不太敢來劇團的小哀在看見波本後被嚇得更不敢來了。
而且比起百變貍貓, 她現在的心頭好是蘇聯琴酒。劇本也已經構思得差不多了——順便一提, 這還是本歡樂喜劇。
而貝爾摩德在達成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後, 視線在休息室輕輕一轉，故作好奇地疑問道：“怎麽沒看見我們的女主演呢？”
被她這麽一點，站在她身邊的毛利蘭也察覺出了奇怪：“是哎，裏美姐姐呢？”
裏美姐姐當然是被她趕回去了啊。總不能明知道貝爾摩德要來，還把她留在這裏吧？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見一見不知道為什麽沒來看姐姐首演的小哀。
鹿島游面不改色地回答：“小裏美有事要去忙，所以就先走啦。”
“哎——？居然已經走了！我本來還想給赤尾跟美姬拍張合照的……”
鈴木園子非常遺憾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提起這件事還有點怨念：“鹿島姐姐你究竟是怎麽想出這個結局的啊？”
這個結局未免也太虐心了吧？她看著也不像是那種喜歡發刀的人啊！
鹿島游歪了歪腦袋：“嗯？其實我本來是想寫個悲劇的，但後來覺得還是表演一個圓滿的故事更好，就把結局改成這樣了。”
鈴木園子：“？”
帥哥姐姐你對圓滿的定義和普通人是不是有點區別？
貝爾摩德微微笑著，也沒有再提起被扯開的話題，轉而問道：“原來的結局是怎樣的呢？”
“原來啊，美姬會死去吧。”
鹿島游想了想，又補充道：“死在她與赤尾再次相見之前。”就像漫畫裏的宮野明美那樣。
鈴木園子：“！！”
怎麽說呢，與死亡結局相比，現在這個結局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了。
毛利蘭遲疑著說話：“那她豈不是到死都不知道赤尾的真正身份了……”
這個善良又感性的小姑娘似是聯想到了什麽，眼睛裏再次泛起了不忍的光：“……好悲傷的結局。”
“……”
貝爾摩德原本其實還在想著宮野明美的事情，但在聽見毛利蘭的這番發言後微微一怔，側目看向她的天使，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輕抿著唇陷入沈思。
鹿島游則是思索了一會兒，問她：“小蘭會覺得赤尾對美姬的隱瞞很不好嗎？”
毛利蘭搖了搖頭。
“也不是不好，我當然也能理解他的做法啦。只是從美姬的角度出發，她是這樣喜歡著他，喜歡到不介意他的隱瞞……但她的內心深處肯定還期盼著，能接觸到最真實的他吧……”
毛利蘭微微蹙起眉心，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表述清楚她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但這樣的劇情確實會讓她覺得心裏堵堵的。
“兩個人中間隔了太多，反而容易滋生憂慮與猜忌，變得患得患失……啊，這應該也是為什麽最後美姬沒有選擇赤尾吧……”
“……”
鹿島游忽然有點後悔，自己當初死也不答應江戶川柯南和小蘭一起來看這場話劇演出了。
不過吧，在她這部劇裏，至少在她自己的構想設計裏，美姬最後沒選擇赤尾單純只是因為感天動地的兄妹情。
但鹿島游很上道地咽回去了這個解釋，並微妙地覺得自己作為編出這個劇本的導演兼飾演赤尾的男主演，還沒小蘭一個觀眾來得情感細膩。
輸在哪裏了？難道就因為她沒談過戀愛嗎？但是不應該啊，系統都說了她是少女漫的角色！應該多少有點子天賦在身上吧！
……還是說少女漫角色就是指討少女喜歡呢？
鹿島游露出了一臉升華的表情。
升華完後，她又回過神來，笑著拍了拍毛利蘭的腦袋。少女翹起的頭發按下去的時候又很柔軟，反彈起來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但赤尾也在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能以自己最原本的姿態去見美姬呀，所以他才會這麽迫切地希望能夠推翻黑樓。”
“所以自始至終，他都在堅定不移地朝她奔去哦。”
毛利蘭抿著唇重新笑了起來：“確實是呢。”
“……”
貝爾摩德也輕輕笑了。
這不屬於波本，不屬於任何的表演，而是發自內心在唇角綻放的一縷微笑。淺淡的弧度稱不上有多美麗蠱惑，但這轉瞬即逝的笑容卻格外動人心弦。
但她卻沒再逗留了，而是笑著說了再見。
小蘭和園子很快也離開了。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她們又是兩個年輕女孩，鹿島游就拜托了萩原研二去送一下她們。
嗯，看得出來鈴木園子特別高興。
鹿島游心情也挺不錯的，和貝爾摩德的交流沒有她想象中那麽累，後來她甚至都沒在演了，對方好像也沒真在試探什麽，很自然地就這樣過去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群聊裏要毀她漫畫的消息。
鹿島游：“……”
鹿島游當時就繃不住了：如果漫畫被毀的話，她缺的堀由紀這塊兒誰補給她啊！
她當即捧著手機劈裏啪啦打字，嘗試抗議。
然後就接到了降谷零打來的電話。
鹿島游一臉寧死不屈的接起了電話。
然而，對方並沒有氣急敗壞地上來就給她一通罵，問她當年在警校到底有沒有學到一丁點警惕心，現在東京的犯罪率都比她的心眼漲得快。
話筒裏傳來的語氣很平靜，也很認真，沒有裹挾太多的情緒，但這反倒讓鹿島游安靜了下來。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游？”
“赤井秀一不是我，不是景，不是研二和陣平，也不是班長。”
“他不是你所熟悉的朋友，沒有和你這麽多年的同學情誼，也沒有被你救過性命的感激之心。”
“所以當這件事情暴露後，對於他來說，你就只是一個擁有一本非常特殊的漫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預言未來的存在。”
“你並不是他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的人，所以他不會花費太多心思幫你隱瞞這個秘密，這對他來說費心費力還不討好。”
“如果有必要，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利用，或許還會把漫畫的存在告訴他的FBI長官。”
“但是，游。”
降谷零輕聲道：“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這是絕對不能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
鹿島游終究還是答應了。
主要是降谷零當時那種說話的語氣，就讓她很難說出拒絕的話語。
漫畫被扔進了碎紙機，只留下蘇聯琴酒的故事，鹿島游給出了會隨身攜帶的承諾。包括她之後那些臨摹到一半的漫畫，也都會隨身帶著。
說實話，真的很麻煩。
晚上回到家，夜深人靜的時候，鹿島游對著自己清爽幹凈到恍若嶄新出廠的書桌，思考問題。
她在想降谷零今天跟她說的那些話，隱隱約約有一種馬上要頓悟些什麽的感覺。
降谷零不信任赤井秀一，哪怕他看過漫畫。
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對他並不熟悉——不是指萊伊，而是指赤井秀一。
在降谷零看來，她跟赤井秀一也不算熟悉。他們並不是朋友，關系也只是泛泛之交，充其量只能算作認識。赤井秀一沒有理由站在她的角度，出於維護她的目的，替她考慮太多——所以他才會擔心對方會把漫畫的事情捅出去。
但換個方向思考，她可以想辦法跟赤井秀一混熟啊，那就能完美解決這個問題了！
不是朋友，那就變成朋友啊！
鹿島游大徹大悟。
她已經完全理解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赤井秀一也處成朋友！
哦，對了，她差點忘了：赤井秀一現在已經不是赤井秀一，而是沖矢昴了。
沒關系，那就去跟沖矢昴搞好關系！
她可以教他做出最完美的土豆燉牛肉！保證不會被小哀嫌棄！料理這事兒她超擅長的，無論是家常菜還是甜品點心她都會！
說起來，沖矢昴住在哪裏來著……唔，好像是在工藤新一家？
那不是超級方便的嗎！無論是去找阿笠博士還是去找有希子姐姐都是特別好的理由！
鹿島游對自己的交友能力充滿信心。
並在忙完劇團首演的事情後，立刻執行力超強地跑去找阿笠博士了。
然後，她對著看起來空無一人的工藤宅陷入了沈思。
鹿島游低頭，問她身邊跟過來的江戶川柯南：“你家現在沒有人嗎？”
江戶川柯南以為她在問工藤有希子，就說：“沒人在啊。我媽兩天前回來過一趟，很快就走了。”
鹿島游：“？”
那沖矢昴呢？沖矢昴沒了？這劇情不對吧？
江戶川柯南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麽，他有更在意的事情：“比起這個，鹿島姐姐你什麽時候能帶我去劇團啊？”
沖矢昴人都不在，饒是她有再多土豆燉牛肉的菜譜都毫無用處，鹿島游也只能遺憾地暫時放棄了她的交友計劃。
而在聽完江戶川柯南的詢問後，她想了想演出結束應該沒什麽人會在的劇團工作室，當即拍板道：“那就現在吧。”
畢竟人越少越安全嘛。
……
半個小時後。
劇團的休息室內，爆發了一聲尖銳而悲慟的慘叫。還因其多年的舞臺表演經驗，顯得特別中氣十足且富有力量。
簡單來說，就是十分響亮。
假期時間都沒忘記回來給她的小金魚餵食的女演員雙手抱著她的魚缸，心痛到無法呼吸，嗓音都快哽咽了。
“我的小金魚——！”
“這次還死了兩條！這可是團長送給我的啊——！！”
由於她之前養的金魚死了一條，鹿島游特意去挑了兩只非常漂亮的小金魚送給了她，成功哄好了她的演員小姐。小金魚也被她開開心心地養在了魚缸裏。
但現在，魚缸內新買的那兩只小金魚翻著肚皮，一動不動地飄在水面上。隔著透明的玻璃缸，只看見剩下三只嫌疑金魚優哉游哉地晃著尾巴，在水裏吐著泡泡。
才站在休息室門口的鹿島游：“……”
跟她站在一塊兒的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悲從心來，小心翼翼地擡起眼瞄著她的臉色：“呃，需要我去看一看這兩只金魚是怎麽死的嗎？”
鹿島游低頭，對著他微微一笑。
隨後毅然決然地將他推出了門口。
金魚的命也是命。
貓哥如果不潤的話咱小游能自己送上門來（抹眼淚）
以及zero：你又悟了什麽——！
*
其實零的擔憂主要是出於對赤井的不信任，但咱二次元還是搞笑文可沒那麽多陰謀算計，小游和赤老師熟了之後只會又多一位媽媽桑（游：？）（赤：不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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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群裏的消息時, 鹿島游才剛剛把貝爾摩德送走沒多久。
貝爾摩德是跟著小蘭和園子一起來後臺的。
雖然早就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了，但看著眼前相貌熟悉的青年跟在兩個少女身後不緊不慢地走來，紫色的眼眸裏氤氳著溫柔的笑意, 微垂的眼角又顯得特別無害時, 鹿島游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恍惚。
就, 真的好像啊。
如此爐火純青的演技，再搭配上那樣美艷漂亮的長相, 多適合在舞臺上發光發熱啊。還會一手易容，四舍五入就是什麽角色都能演, 無論男女都能上。
這業務能力, 鹿島游都要羨慕了。
她雖然演技好, 但在舞臺上弱點也蠻突出的：那就是不太擅長飾演女性角色，尤其是那種可愛型的。
唉，真的可惜了。
鹿島游內心遺憾歸遺憾, 但還是進入了表演狀態, 將再次見面的驚喜演得惟妙惟肖。非常熱情地詢問對方演出如何, 有沒有心動, 想不想來劇團表演。
心裏則在琢磨著如果貝爾摩德替波本答應了，她理論上是不是就可以拽著降谷零來舞臺表演了？
還沒琢磨出來結果呢, 就聽見貝爾摩德鄭重其事地拒絕了她的邀請, 用的還是自己不擅長演戲的理由。
鹿島游看著面前表情略帶歉意，看起來是如此真誠的深膚青年, 心想, 您真的是太謙虛了。
不過拒絕了也好, 也省得本就不太敢來劇團的小哀在看見波本後被嚇得更不敢來了。
而且比起百變貍貓, 她現在的心頭好是蘇聯琴酒。劇本也已經構思得差不多了——順便一提, 這還是本歡樂喜劇。
而貝爾摩德在達成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後, 視線在休息室輕輕一轉，故作好奇地疑問道：“怎麽沒看見我們的女主演呢？”
被她這麽一點，站在她身邊的毛利蘭也察覺出了奇怪：“是哎，裏美姐姐呢？”
裏美姐姐當然是被她趕回去了啊。總不能明知道貝爾摩德要來，還把她留在這裏吧？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見一見不知道為什麽沒來看姐姐首演的小哀。
鹿島游面不改色地回答：“小裏美有事要去忙，所以就先走啦。”
“哎——？居然已經走了！我本來還想給赤尾跟美姬拍張合照的……”
鈴木園子非常遺憾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提起這件事還有點怨念：“鹿島姐姐你究竟是怎麽想出這個結局的啊？”
這個結局未免也太虐心了吧？她看著也不像是那種喜歡發刀的人啊！
鹿島游歪了歪腦袋：“嗯？其實我本來是想寫個悲劇的，但後來覺得還是表演一個圓滿的故事更好，就把結局改成這樣了。”
鈴木園子：“？”
帥哥姐姐你對圓滿的定義和普通人是不是有點區別？
貝爾摩德微微笑著，也沒有再提起被扯開的話題，轉而問道：“原來的結局是怎樣的呢？”
“原來啊，美姬會死去吧。”
鹿島游想了想，又補充道：“死在她與赤尾再次相見之前。”就像漫畫裏的宮野明美那樣。
鈴木園子：“！！”
怎麽說呢，與死亡結局相比，現在這個結局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了。
毛利蘭遲疑著說話：“那她豈不是到死都不知道赤尾的真正身份了……”
這個善良又感性的小姑娘似是聯想到了什麽，眼睛裏再次泛起了不忍的光：“……好悲傷的結局。”
“……”
貝爾摩德原本其實還在想著宮野明美的事情，但在聽見毛利蘭的這番發言後微微一怔，側目看向她的天使，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輕抿著唇陷入沈思。
鹿島游則是思索了一會兒，問她：“小蘭會覺得赤尾對美姬的隱瞞很不好嗎？”
毛利蘭搖了搖頭。
“也不是不好，我當然也能理解他的做法啦。只是從美姬的角度出發，她是這樣喜歡著他，喜歡到不介意他的隱瞞……但她的內心深處肯定還期盼著，能接觸到最真實的他吧……”
毛利蘭微微蹙起眉心，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表述清楚她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但這樣的劇情確實會讓她覺得心裏堵堵的。
“兩個人中間隔了太多，反而容易滋生憂慮與猜忌，變得患得患失……啊，這應該也是為什麽最後美姬沒有選擇赤尾吧……”
“……”
鹿島游忽然有點後悔，自己當初死也不答應江戶川柯南和小蘭一起來看這場話劇演出了。
不過吧，在她這部劇裏，至少在她自己的構想設計裏，美姬最後沒選擇赤尾單純只是因為感天動地的兄妹情。
但鹿島游很上道地咽回去了這個解釋，並微妙地覺得自己作為編出這個劇本的導演兼飾演赤尾的男主演，還沒小蘭一個觀眾來得情感細膩。
輸在哪裏了？難道就因為她沒談過戀愛嗎？但是不應該啊，系統都說了她是少女漫的角色！應該多少有點子天賦在身上吧！
……還是說少女漫角色就是指討少女喜歡呢？
鹿島游露出了一臉升華的表情。
升華完後，她又回過神來，笑著拍了拍毛利蘭的腦袋。少女翹起的頭發按下去的時候又很柔軟，反彈起來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但赤尾也在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能以自己最原本的姿態去見美姬呀，所以他才會這麽迫切地希望能夠推翻黑樓。”
“所以自始至終，他都在堅定不移地朝她奔去哦。”
毛利蘭抿著唇重新笑了起來：“確實是呢。”
“……”
貝爾摩德也輕輕笑了。
這不屬於波本，不屬於任何的表演，而是發自內心在唇角綻放的一縷微笑。淺淡的弧度稱不上有多美麗蠱惑，但這轉瞬即逝的笑容卻格外動人心弦。
但她卻沒再逗留了，而是笑著說了再見。
小蘭和園子很快也離開了。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她們又是兩個年輕女孩，鹿島游就拜托了萩原研二去送一下她們。
嗯，看得出來鈴木園子特別高興。
鹿島游心情也挺不錯的，和貝爾摩德的交流沒有她想象中那麽累，後來她甚至都沒在演了，對方好像也沒真在試探什麽，很自然地就這樣過去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群聊裏要毀她漫畫的消息。
鹿島游：“……”
鹿島游當時就繃不住了：如果漫畫被毀的話，她缺的堀由紀這塊兒誰補給她啊！
她當即捧著手機劈裏啪啦打字，嘗試抗議。
然後就接到了降谷零打來的電話。
鹿島游一臉寧死不屈的接起了電話。
然而，對方並沒有氣急敗壞地上來就給她一通罵，問她當年在警校到底有沒有學到一丁點警惕心，現在東京的犯罪率都比她的心眼漲得快。
話筒裏傳來的語氣很平靜，也很認真，沒有裹挾太多的情緒，但這反倒讓鹿島游安靜了下來。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游？”
“赤井秀一不是我，不是景，不是研二和陣平，也不是班長。”
“他不是你所熟悉的朋友，沒有和你這麽多年的同學情誼，也沒有被你救過性命的感激之心。”
“所以當這件事情暴露後，對於他來說，你就只是一個擁有一本非常特殊的漫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預言未來的存在。”
“你並不是他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的人，所以他不會花費太多心思幫你隱瞞這個秘密，這對他來說費心費力還不討好。”
“如果有必要，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利用，或許還會把漫畫的存在告訴他的FBI長官。”
“但是，游。”
降谷零輕聲道：“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這是絕對不能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
鹿島游終究還是答應了。
主要是降谷零當時那種說話的語氣，就讓她很難說出拒絕的話語。
漫畫被扔進了碎紙機，只留下蘇聯琴酒的故事，鹿島游給出了會隨身攜帶的承諾。包括她之後那些臨摹到一半的漫畫，也都會隨身帶著。
說實話，真的很麻煩。
晚上回到家，夜深人靜的時候，鹿島游對著自己清爽幹凈到恍若嶄新出廠的書桌，思考問題。
她在想降谷零今天跟她說的那些話，隱隱約約有一種馬上要頓悟些什麽的感覺。
降谷零不信任赤井秀一，哪怕他看過漫畫。
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對他並不熟悉——不是指萊伊，而是指赤井秀一。
在降谷零看來，她跟赤井秀一也不算熟悉。他們並不是朋友，關系也只是泛泛之交，充其量只能算作認識。赤井秀一沒有理由站在她的角度，出於維護她的目的，替她考慮太多——所以他才會擔心對方會把漫畫的事情捅出去。
但換個方向思考，她可以想辦法跟赤井秀一混熟啊，那就能完美解決這個問題了！
不是朋友，那就變成朋友啊！
鹿島游大徹大悟。
她已經完全理解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赤井秀一也處成朋友！
哦，對了，她差點忘了：赤井秀一現在已經不是赤井秀一，而是沖矢昴了。
沒關系，那就去跟沖矢昴搞好關系！
她可以教他做出最完美的土豆燉牛肉！保證不會被小哀嫌棄！料理這事兒她超擅長的，無論是家常菜還是甜品點心她都會！
說起來，沖矢昴住在哪裏來著……唔，好像是在工藤新一家？
那不是超級方便的嗎！無論是去找阿笠博士還是去找有希子姐姐都是特別好的理由！
鹿島游對自己的交友能力充滿信心。
並在忙完劇團首演的事情後，立刻執行力超強地跑去找阿笠博士了。
然後，她對著看起來空無一人的工藤宅陷入了沈思。
鹿島游低頭，問她身邊跟過來的江戶川柯南：“你家現在沒有人嗎？”
江戶川柯南以為她在問工藤有希子，就說：“沒人在啊。我媽兩天前回來過一趟，很快就走了。”
鹿島游：“？”
那沖矢昴呢？沖矢昴沒了？這劇情不對吧？
江戶川柯南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麽，他有更在意的事情：“比起這個，鹿島姐姐你什麽時候能帶我去劇團啊？”
沖矢昴人都不在，饒是她有再多土豆燉牛肉的菜譜都毫無用處，鹿島游也只能遺憾地暫時放棄了她的交友計劃。
而在聽完江戶川柯南的詢問後，她想了想演出結束應該沒什麽人會在的劇團工作室，當即拍板道：“那就現在吧。”
畢竟人越少越安全嘛。
……
半個小時後。
劇團的休息室內，爆發了一聲尖銳而悲慟的慘叫。還因其多年的舞臺表演經驗，顯得特別中氣十足且富有力量。
簡單來說，就是十分響亮。
假期時間都沒忘記回來給她的小金魚餵食的女演員雙手抱著她的魚缸，心痛到無法呼吸，嗓音都快哽咽了。
“我的小金魚——！”
“這次還死了兩條！這可是團長送給我的啊——！！”
由於她之前養的金魚死了一條，鹿島游特意去挑了兩只非常漂亮的小金魚送給了她，成功哄好了她的演員小姐。小金魚也被她開開心心地養在了魚缸裏。
但現在，魚缸內新買的那兩只小金魚翻著肚皮，一動不動地飄在水面上。隔著透明的玻璃缸，只看見剩下三只嫌疑金魚優哉游哉地晃著尾巴，在水裏吐著泡泡。
才站在休息室門口的鹿島游：“……”
跟她站在一塊兒的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悲從心來，小心翼翼地擡起眼瞄著她的臉色：“呃，需要我去看一看這兩只金魚是怎麽死的嗎？”
鹿島游低頭，對著他微微一笑。
隨後毅然決然地將他推出了門口。
金魚的命也是命。
貓哥如果不潤的話咱小游能自己送上門來（抹眼淚）
以及zero：你又悟了什麽——！
*
其實零的擔憂主要是出於對赤井的不信任，但咱二次元還是搞笑文可沒那麽多陰謀算計，小游和赤老師熟了之後只會又多一位媽媽桑（游：？）（赤：不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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